【瑟莱】叶落归根 132-134
鬼扯设定的时间又到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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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喜欢的人亲吻是什么感觉呢？
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也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天地辽阔，人潮汹涌，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心里剩下的，就只有此刻和自己紧紧相拥的这个人。
Legolas显然是不会亲吻的，浑身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Thranduil抱着Legolas一点点引导他，克制地把握着分寸，只是唇瓣相贴摩擦，没有贸然更深一步。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但Legolas还是紧张得不得了，单手扣在Thranduil肩膀上，指甲微微陷进去轻轻颤抖，眼睛紧紧地闭着，白皙的脸颊跃上两抹绯红，只能跟着Thranduil的节奏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把自己更完全地送上去。
嘴唇触碰到的感觉柔软微凉，Legolas大着胆子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Thranduil的唇缝，又迅速收了回去。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回想那甜得像蜜一样的味道，就已经被更深更牢地吻住了。
两具同样灼热的胸膛紧紧相贴，两颗彼此相通的心一起疯狂地跳动着，炽烈的情感几乎要破心而出，情意纠缠，心潮翻涌。
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人呢？Legolas心想，他已经只剩下这么一个感觉了。
毫无保留地为他付出，呵护着他，保护着他，想着他，念着他，令他安心，令他欢喜，悲喜哀乐都为之所牵动。
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人呢？Thranduil何尝不是这么想着。
笨拙地想要待他好，着急地想要把自己全部的心意都剖出来给他看，让他恨不能把全天下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只为了这一抹上天赐予他的纯白星光。
世界那么大，他们那么渺小，何其有幸，遇到了彼此。
初次亲吻爱人的滋味美妙而不可言喻，Thranduil抱着怀里的人，突然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于是分出心神悄悄睁开了眼。然而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他就不得不中断了这个吻。
"唔……怎么了吗？"小精灵换不过气来似的抓着Thranduil的衣服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眼睛眸光潋滟，眼角竟然已经渗出了两滴泪，沾在睫毛上，又随着眼皮的眨动落了下来。
这副柔软乖顺的模样落在Thranduil眼里却仿佛一种动人心魄的蛊惑，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再吻上去。但他还是暂时压住躁动的情绪，用指腹抹去小精灵脸颊上的泪痕，捉起Legolas的一只手，举到他眼前。"你看。"
Legolas一时没明白状况，顺着Thranduil的目光怔愣地看过去，他的手没有哪儿有问题，只是掌心微微发烫，正发着幽幽的浅绿色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Legolas手忙脚乱地低头看了一圈，他的周身都散发着浅淡的绿色光芒，像是一种极细小的颗粒流动环绕着。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灵域的光芒是精灵的身份象征，但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啊！
所幸他们处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周围基本没什么人，Legolas身上奇异的现象并没有被发现。不出多久光芒就慢慢淡了下去，并很快完全消散了，但Legolas还是懊恼极了，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低着头拒绝交流。
"肯定会有办法的。"Thranduil躬身蹲到Legolas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他，捏了捏小家伙还在发红的脸颊，手感好的不像话。"笑一个？Legolas笑起来最好看了。"
Legolas蹙着眉头苦着脸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Thranduil坐到他身边，小精灵立马靠了过来，缩进契约者的怀抱里，让那种令人放松的气息抚平他的心绪。
"我又搞砸了。"Legolas气馁地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Thranduil心情却很好，搂着Legolas在他的额角重重地亲了一口，像是某种奖励。
大不了以后这种事全部都在家里做，他们还能更无所顾忌一点。小家伙刚才的动作和表情都可爱得有些过分，Thranduil一点都不希望有人和他分享。
Legolas动情时的样子，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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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Legolas就忙不迭地给Tauriel打了电话。
虽然他不是很想把这种事说给别人听，但是除了求助Tauriel，他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你还真是，"Tauriel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听完Legolas的问题，无奈地叹了口气，"遇上什么事都来找我啊。"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虽然很着急，但Legolas也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你现在忙吗？忙的话我待会儿再、"
"没事，"Tauriel打断了他，"我没什么事。"
"Kili欺负你了？我去替你打他！"Legolas愤愤地就要去帮他的好朋友出气。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有点累。"Tauriel缓慢地长叹了两声，似乎在努力强撑着精神，"你具体跟我讲讲吧，跟你说说话我也舒服一点。"
Legolas听了这话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还是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因为怕Tauriel听得无聊，还添油加醋地加了不少细节，惹得Tauriel跟着笑了好几次，心情似乎也稍微好了一点。
"大概就是这样了。"
"嗯……好像也不是很复杂。"Tauriel说话的语速很慢，像是没什么精神。
"那你有办法吗？"Legolas此刻对自己的事反而没那么着急了，Tauriel的状态更令他担心，"你真的没事？我感觉你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没事的……真的没关系。"Tauriel似乎对于自己的事情不想说太多，"左右都是没关系的。"
"什么意思？你到底怎么了？"精灵不同于人类，实际上他们不需要太多进食和睡眠就可以保持良好状态很长时间，也不太容易生病，尤其是对于Tauriel这样的成年精灵来说。而Legolas突然想到，Tauriel现在这副样子，基本只存在一种解释。
她已经离开自己的契约者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你和Kili有多久没见过了？"Legolas突然一个问题劈了进来。
Tauriel听到这句话讶异了一下，同时也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多么难猜的事情，Legolas迟早会发现的。"不是很久……一个多月吧。"
"这还不算久啊！天哪，我早该想到的，怪不得我最近去训练场都没人，或者只有Kili一个人在。你们是吵架了吗？你现在在哪儿？还和他一块儿住吗？"Legolas是真的着急了，他最多只能离开Thranduil两个星期，这还是在家里到处都充满了Thranduil留存下来的气息的前提下。
当然他还是个未完全长成的精灵，但情况并不会差太多。拥有契约的精灵在成年后对契约者气息的需求会减少，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长期独自行动。
契约给了他们为人的自由，但同时也带来了束缚，只不过他们都甘之如饴罢了。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Tauriel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但她也不知道能怎么说。"只是暂时选择了不见面而已。我在酒店长租了一间客房。"
"Tauriel，"Legolas正色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Tauriel的名字，"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近几个世纪以来，随着人类的爆发式的扩张，其他种族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自然精灵也难逃这种命运。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并且很多都融入了人类社会，族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淡，几乎要湮没在茫茫人海中。作为相识已久的同胞，Legolas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他的朋友。
Tauriel既感慨又感动，那个整天蹦蹦跳跳跟在她身边喊她姐姐的小不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一个开始懂得担当的少年了，而这个时候，她竟然也要开始依靠这副尚显稚嫩的肩膀。
"上个月Kili他……跟我求婚了。"Tauriel如此开了头。
"那是好事啊！"Legolas大声道，他其实不太知道要怎么和女性沟通，安慰就更谈不上了，他只是由衷地为Tauriel感到高兴，"然后呢？你答应他没有？"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向我求婚，我很惊喜，很感动，也很感激。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永远都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甚至连成为一个‘人’的机会都没有。但是，"Tauriel停顿了一下，Legolas感觉她似乎哭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他，这份感情是真的吗？我真的想和他一起共度余生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Legolas反问道，"我觉得你们感情很深关系很稳定啊，虽然Kili那个家伙不怎么样，但是他对你倒是确实很好，我都看得出来。"
"是啊……他对我很好。"Tauriel随手抹了抹眼泪，她这段时间其实很少哭，每天都用大量的工作把自己填塞堆砌起来，好像这样就不会去想其他的了。但现在只是被人轻轻一戳，那些被她扎得严严实实的情绪就像气球破裂一样爆炸出来，堵得她胸口发闷，心尖阵阵涨痛。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对我好的不像话，就像Thranduil对你那样，捧在手里当个宝贝似的。你知道的，我们以前在伊西利安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大，也都有自己的职责，虽然相互之间也很友好，但也谈不上多么亲密。"Tauriel断断续续地说着，"他是第一个，也是到今天为止唯一一个，真心地、全心全意地对我好的人。"
"这样不好吗？"Legolas不理解。
"可是我总在想，那我对他是什么态度呢？我们对契约者会有本能的依恋，会为之所吸引，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好。可这种依恋可以称为爱吗？"Tauriel又哭了起来，"而他，他会不会也只是，只是因为契约的驱使，而如此待我呢？我们会不会，都只是被契约蒙蔽了呢？"
Tauriel像是已经在自言自语了，不断地问着越来越多的问题，很多都是Legolas以前从未思考过的。他静静地听着，Tauriel边说边哭，她一直是个勇敢自信的人，这还是Legolas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悲伤而脆弱。
但他也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忽然无比地冷静。不是说他对这些问题无所谓，而是他回忆起了过去的种种并突然意识到，这些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怎么会呢？"Legolas半笑着说，"你忘了契约是怎么形成的了吗？"
什么，Tauriel下意识地追问，她真的已经忘了。
"因为你喜欢他啊。虽然那个时候可能只是普通的那种喜欢，但也说明你是接受他，信赖他，想要靠近他的。而且，"Legolas回头望了一眼就坐在他不远处的Thranduil，男人正低着头翻看着一本杂志，察觉到他的目光，同样微微抿起嘴角回望了过来。
Legolas被这目光所鼓舞，笃定地开口道，
"而且，你在为他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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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以后整个人都会通畅许多，Tauriel擦净眼泪，走进浴室为自己放了一池温水。
她是来自溪流的精灵，流水可以润养她的身心，也有助于和缓她现在疲乏困顿的状态。虽然这种人工净化的自来水远远比不上森林里天然形成的山泉，但哪怕就当做是泡个澡也是会舒服一点的。
"没想到我现在反而要依靠你了，"Tauriel把自己浸进浴缸里，指尖在水中轻轻画了个圈，静止的池水随之转动起来，透明缎带一般慢慢缠绕上她裸露在水面以上的身体，"谢谢你陪我说这么多。"
"谢什么嘛，咱们是什么关系！"Legolas趴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摸过一只抱枕塞进怀里抱着，"而且我还要拜托你呢，就是那个、那个发光的问题……"
刚才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老沉样子，这会儿又忸怩了起来，Tauriel忍不住笑出了声，"嗯，好。那我们直接来吧。所以你知道灵域是做什么用的吗？"
"嗯……‘灵域的形态和颜色显示了精灵的身份，其幅度和强度能表现出精灵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本质上说它是一种与人类血液类似的能量粒子，是精灵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的生命力量的外在体现’。"Legolas机械地背着他在伊西利安学过的仅有的一点知识——都是Elrond教给他们的。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Tauriel还挺捧场地说，"你记性真好啊，念得一字不落。"
"但是我感觉这一大堆都没什么实际意义啊，"Legolas满头雾水，他的记忆力一直都超乎常人，哪怕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只要曾经特意记过，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所以这些有什么用？"
"你自己也说到了啊。灵域就相当于笼罩着我们的一层网络，而构成它的粒子就好像我们的……怎么说，另一种血液？"Tauriel打了个比方，"你想想看，亲吻是一件很容易使人激动的事，这个时候你是不是会心跳加快血液流速上升？灵域也是一样，它被你的生理变化所刺激，光芒变得强烈而不受控制，于是就显现出来了，就像你那个时候会脸红一样。"
"那照这个意思，我就没有办法改变那种状况了？"Legolas估计自己是不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吻的——那是Thranduil那个老流氓才有可能会做的事，他不由得想象了一下从此以后每当他们有亲密举动的时候自己都会全身发亮的样子，感觉未来一片黯淡。
"当然不是啦……"Tauriel把翅膀的遮隐也解了开来，这能让她更轻松一些，"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你的灵域放出来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是我为了确定ada是不是我的契约者，所以亲了他一下？"那已经是他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的事了，Legolas有点不愿回想那时的自己，整天咋咋呼呼的，既幼稚又麻烦。
Tauriel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自我鄙视，继续说了下去，"‘确认’的行为只是表象，精灵可以通过近距离接触感知契约者的生命气息，而接吻更是能够一下子获得相当可观的力量，这使得灵域在一瞬间暴涨，所以被激发了出来。"
"是这样啊。"Legolas眨了眨眼，虽然这些东西不难理解，但听起来还是神秘又玄乎。
他往Thranduil的方向瞟了一眼，虽然他一直忙着和Tauriel说话，但Legolas知道Thranduil已经看向这边好几次了，然而每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却又是一副专注于书本的样子，凝神沉思兢兢业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某位潜心学术的老学究。
Legolas撇了撇嘴，假正经。
"所以我要怎么做才能防止那种状况？"
"我个人总结的呢，你只要学会控制它就好了，就像你之前学习怎么隐藏翅膀一样。"Tauriel自己的经验其实也不是很多，世界上的精灵已经越来越少，许多理应代代相传的种族知识都慢慢消散了，只能靠他们自己一点一点摸索。
Elrond过去倒是教过他们不少东西，但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自从某一天声称要去环球游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像是消失在了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就此杳无音信。
"灵域是属于你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也只能靠你自己去慢慢感受。或者等你再长大一些，对契约者所给予的力量承受能力更强了，情况也会好很多。"Tauriel打趣道，"说白了你还是太嫩啦，要多练习！"
"啊呀！我陪你说了那么久，你现在倒有力气开我的玩笑啦！"Legolas不满地小声嚷嚷，"怎么练习？"
Tauriel发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开怀的笑声，感觉自己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很简单啊，多亲亲就好了嘛。"
tbc.
啊，找回了一点这是个有设定的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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